“猜不出来，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第二天正式拍摄，我换了另一件。”
说着，她从床沿上的一堆里，翻出了一件淡黄底绣白海棠的：“就是这件。”
展示完后，她就势甩了甩，仍旧是递给了原野。
“当天，导演就让我直接穿着自己的旗袍拍摄了。不过，其她人都不知道，后来导演私下找过我，让我把自己的旗袍一件件试穿给他看，他选出了几个适合拍摄场景的。然后，整个拍摄中，我都穿得是自己的衣服！”
说完，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原野，满眼写着“求表扬”三个字。
“你又漂亮，又有先见之明，那些镜头，都是你应得的。”这是原野的真实想法。
施清悦听了有点飘飘然，又有点不自信：“对啊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这次的运气真的太好了。临近出发前，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直觉，我应该把旗袍都带去。所以才匆匆忙忙地来你家，把半柜子旗袍都卷走了。”
“所谓直觉，都是多方信息整合之后的判断，只是你没有意识到那个过程，但这并不代表它没发生过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“不过，这又能说明什么呢？导演看中的是我带去的旗袍，又不是我……”
“这说明你很聪明，这次的机会，是你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为自己争取来的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看着施清悦渴望的眼神，原野继续说：“你们的拍摄主题不是《美丽中国女人》吗？你很好地抓住了她们的点。”
施清悦迟疑道：“其实，说到底也还是个花瓶角色，我一直不都扮演的是这种角色吗？”
陆原野知道，施清悦越是这么说，越代表她希望自己反驳她。
“美丽也是一种天赋。”
施清悦迷茫地呢喃道：“美丽也是一种天赋？”
“没错。而且，你别忘了，你这次拍的可是国家形象宣传片，你觉得导演看仅仅五官的组合是否和谐吗？”
施清悦更加不解了，连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：“那，还看什么？”
陆原野越过她，自己从床上把最后一件旗袍拿起来，用力甩了甩，跟施清悦的动作一模一样。
“美人在骨不在皮的道理你也不懂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