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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好一阵，南笙深深吸了口气，继续讲述。
“从一开始，那人的目的就不纯。表面上，那人收养不少无家可归的孤儿。实际上，那人正是做贩卖孩童尸体的生意。”
“就像他们传说中的那样，那个孩子去世后确实被有心人利用，做成了……还被一个明星带走了。”
傅司晏点头：“后来呢？”
“后来，是那个明星说受不了折磨，主动将孩童尸体交到我师傅手里，说是让他入土为安。只是因为那孩子实在是被折腾的不像样，那明星为了减少愧疚感，才主动联系大师说是替那孩子超度。”
“警方破获了那起大案，那人现在还在监狱里，只是我没想到照片会被人拍到。”
南笙平铺直叙，将尘封已久的往事倾吐出。
傅司晏听完后，久久没有出声。
在得知小葡萄和西瓜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时，那是他为数不多的人生里最开心的一天。
若是那孩子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孩子生前凄苦，死后也不得安宁得多心疼。
南笙正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，才一直隐忍不发。
傅司晏再度将南笙搂在怀里，紧紧地抱住她，给予她力量和安慰。
“你做的对，我支持你。”
南笙声音里多了一抹哭腔：“我只是想着，如果作为他的母亲，自己的孩子被当作新闻肆意抹黑，心里该有多痛？”
“是。”傅司晏赞同，“任何父母都舍不得伤害自己的孩子，更别提让别人欺负自己的孩子。”
南笙正要开口，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傅司晏打开门时，是云暖。
她先是后退了两步，面上有些不自然：“我看南笙晚上没怎么动筷，就带了一些东西上来给她。”
傅司晏回头看了眼南笙，想要揭过餐盘却被云暖拒绝：“我……我想亲自给她。”
“好。”傅司晏沉声，主动替两人关上门。
空荡寂静的房间里，只有母女二人。
还是云暖最先走到南笙跟前，放下手中的餐盘局促不安。
“南笙，刚才你和司晏说的那些我都听见了。”
不知道怎么回事，面对南笙她竟紧张起来了。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南笙站起来，对云暖的突然转变有些捉摸不透。
“笙笙……”云暖突然抓住南笙的手，“是妈妈对不起你，你原谅我好不好？”
“我已经跟你爸打成协议了，以后会跟晓雯保持距离，我只会把她当作亲戚。我的亲女儿只有一个，是你啊笙笙。”
“我知道，你一直没有改回郁家的姓氏，是因为在怨我。”
面对云暖几乎病态的求原谅，南笙吓得顿时站起来，又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你……云女士，”南笙烦闷的走了两步，“我现在心里很烦，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？”
云暖见她还是这么排斥自己，心底顿时凉了半截。
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：“好好好，我不逼你，不逼你。”
离开前她有些不舍：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在听见关门声，南笙将自己埋进大床里。
短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，她的脑子太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