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凌的声音不大。
两人就在办公室里面，办公室的门虽没有关的很严实，但外面也没什么人，所以宋凌才会这么大胆的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。
沈灵犀怔了一下，有些奇怪的看着宋凌。
他现在不是和汪念念打的火热吗？
这会儿突然对自己表白，这操作，怎么看都觉得挺违和的。
她知道宋凌对她有好感，但也仅仅只限于好感而已。她很清晰的明白，在这份好感上，夹杂着多少功利的存在。
宋凌从来就不是一个纯粹的人。
至少，在感情上，他并不纯粹。
沈灵犀正犹豫着该怎么拒绝他的时候，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咳。
“那个，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。”
小姚有些尴尬，但想到陆老师的交代，他只能硬着头皮道：“陆老师让我来问问你们交接完没有，交接完的话让沈灵犀现在跟他去联华。那个，既然你们还有事没解决，那……那你们继续，我让陆老师再等一会儿。”
说完，也不等两人回应，像是火烧屁股般的转身就走，还体贴的为两人关上了门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办公室里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。
“那个……”
“师兄……”
两人同时开口，气氛好像变得更加尴尬了。
宋凌实在是没想到会被人撞见，尤其是撞见的人还是姚助理。但话已经说出口，他现在就算是想收回也晚了。
“陆老师找你，你就先去吧。灵犀，我等你的答案。”宋凌压下心底的担忧，微笑着看着她。
沈灵犀此时有点小忧愁。
她现在心里想的不是怎么去拒绝宋凌，也不是被撞见的尴尬，而是陆珩会不会知道，在距离他不远的办公室里面，有人正在跟她表白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，小姚在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了陆珩。
以至于……
见沈灵犀迟迟不说话，宋凌沉吟了片刻，道：“灵犀，你不要有心理负担，也别急着拒绝我。也许你现在并不是很喜欢我，可是我相信，迟早有一天你会——”
“师兄，”沈灵犀打断他的话。
她知道这样显得有些不太礼貌，但是在这件事情上，她并不打算拖沓。
“师兄，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，所以很抱歉。”
“你……”
宋凌怔住，脸色也有些难看，但看着沈灵犀那张清冷疏离的脸，他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快。
联想到沈灵犀和陆珩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，他直言问她：“你喜欢陆老师？”
沈灵犀抬头看了他一眼，眼神蓦地有些冷。
大概是意识到这句话问的有多么的糟糕，宋凌有些赧然。
沈灵犀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笑了起来。
这笑，就好像两年前宋凌向她表白的时候，宋凌脸色有些讪讪的。
“宋师兄，你不该这么问的。”
她的话，让宋凌有些狼狈。
他的确不该这么问，他甚至都不该在这个时候选择向她表白。
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住，强压下心底的怒意，他脸上云淡风轻，冲沈灵犀柔柔一笑：“师妹这么多年，还是一点也没变。”
“师兄也一样。”
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果不其然，宋凌脸上的笑容又是一僵。